“你?”年轻人打量了眼昌涯,明显不相信的样子,“你能看病?”
“你现在也找不到大夫,何必为难店家,我略通些医理,可以帮你夫人检查一番。”昌涯受爷爷叮嘱,在外不能说出唤灵医师的名头也不可暴露自己特殊的能力,便只说他懂些医理。他帮着检查一番,也好知道症状的危急情况。
店小二可算是抓着了救星,跟着劝说:“客官您今晚是真找不着大夫了,您要实在担心让这位小公子帮您家夫人检查一番也无妨,这位小公子既这么说了,必是有把握的。”
昌涯也不着急,静等他的回应。
年轻人明显被几番话说动摇了,也没再一意孤行着往外冲了,沉思了下后点了头:“好吧,你跟我来。”
昌涯跟着他上了二楼,他住的上房在最东侧,跟他们住的房间隔了三个屋子。年轻人推开门,引着昌涯往内走:“有劳你了,我姓柳,你唤我柳兄便成,内子在里边床上。”
柳兄话说的客气,想必刚刚楼下的推搡也是情急之举。
昌涯在屏风前站定了脚:“不方便的话我就在这边也成。”
“在这里如何看?”柳兄怀疑,“小哥还能隔物望病。”
昌涯确实能不近身检查,但他忘了一事,柳兄请他来看病的,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,隔着一道屏风又如何使得,不怪柳兄心疑。
昌涯拱了下手,姿态做足:“那就打扰了。”
“无事。”若是陌生的成年男子说这话柳兄是断不会放他进来的,但这位小哥吗他倒真没介意。
“少爷,您回来啦。”
绕过屏风,昌涯看见出声的是一丫鬟,想是服侍夫人的。这位柳夫人靠坐于床头,丈夫进来了为没转头看眼,一声未吭,脸色看着是不大好。
不会很严重吧,昌涯心想。
丫鬟衣着不俗,还带了珠钗,见有外人进来先是惊讶了一瞬,后小跑着到柳兄身边说悄悄话去了。
“少爷,你不是找大夫去了吗?这位小公子又是谁?”
“这便是我请来给夫人看病的。”柳兄解释道。
“他……”丫鬟不避讳地打量着昌涯,“能行吗?”
柳兄没再搭话,看向了昌涯:“有劳了。”
昌涯朝柳兄颔了下首,看向了床上的这位柳夫人。柳夫人虽不似那娇弱小女之姿,但胜在气质出众,那份优雅大气是寻常人家女子比不得的,但此时柳眉紧蹙,面色不耐,叫人有不敢接近之感。
“我感觉好多了,让他出去吧。”柳夫人冷然下了逐客令,这话却是对柳兄说的。
“可我观你似胸闷郁卒,气血不通。”昌涯此时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