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刚下楼就听到下面什么破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赤脚走下去,只瞧到那前头的钟表被打碎,下头是碎落的玻璃晶晶亮。

    “滚出去——”

    一声怒骂,那人像是咆哮的雄狮,发了狂,桌子上的茶杯猛地被他拿起来就朝着那两人摔过去。

    好在阿飞离得近,急忙上前去替另一头的人挡住,滚烫的茶便覆在了他身上,奈他是男人再皮糙r0U厚,甩在脸上那也是疼的难耐!

    该不该下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她有些犹豫,答案还未思索出来她忽地便与站起来的nV人对上目光。

    在这焦灼的氛围中,她表情还是那样平静。

    任在任何场景,你真是一眼就能看到她,那是一张十分古典美感的脸,与她不一样,她整个人像是一首抒情诗似的。

    连她都不禁想,真的会有男人对着这样一张脸将滚烫的茶水连杯甩过去吗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宋濂难得生了气,他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挡在前方的阿飞。

    青年的身躯已经不再是少年的青涩,他站在那名叫水茹的姑娘面前像孤直的松柏,凌傲。

    “抱歉阿岭。”她声音清亮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高傲,反倒是谦卑,“我没有其他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水茹。

    这人还真是与她姓名相配。

    温宁走下去,她赤着一双脚,走向独独背对着她的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意外之音,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。

    她打着哈,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,一条绸缎睡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,一步一步,她走到宋岭身旁。

    近乎是肆意的,她倚在他身侧像是一株菟丝,缠在他臂膀上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谁啊。”她踮起脚伏在他耳边状似悄悄问,实则这话在这寂静的房里头大家都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阿飞你快去找冰块敷敷去,这脸都烫红了……”

    阿飞眼神一愣,转头看向宋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