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抱肘站在由主子院子到假山群的必经路上。一阵骚乱的脚步声响起,几个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。
我从柱子后面绕出,一边逆着他们往主子院里走一边嚷嚷:“没眼见,没眼见。”
有人上前拦住我:“那个谁,那边儿出了什么事。”
“状元郎他……呸呸呸,说出来脏我的嘴。”我回头一指:“你们自己去看吧,人还待在那里。”
如果是别的热闹,这群人可能不一定敢往前凑,毕竟在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地方,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。
但状元郎一不是相府中人,二是主子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一听是他的热闹,几人加快脚步往假山群跑,唯有一人站着不动拦住我。
“喂,你要去哪?”董棋上下打量我。
“当然是把状元郎和…行苟且之事说给主子听。”
“状元郎和谁行苟且之事?”董棋闻言抓住我衣领。
“和…”我止住话:“我为什么告诉你,我要去跟主子说,抢个赏。”
“你…”董棋眼珠子一转,拽着我衣领的手改成搭在我肩头:“少爷病着呢,你这时候去万一惹得他生气,不仅没赏还能吃板子。不如把这事儿告诉哥哥。哥哥替你去说,要是挨板子算我的,要是给赏我记你头上。”
我一脸感激地看着董棋:“你人还挺好。”
“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董棋。
“我刚才路过假山群,听到一阵淫声浪语,什么‘你夹得我好爽’‘太粗了受不了’。”
董棋吞咽了一下口水:“然后呢?”
“我凑过去一看,竟然是状元郎,他正和…”我
又一次止住话题,四下环顾。
董棋被我的态度吊得越发着急:“状元郎和谁?哪家侍女还是哪个千金小姐。”
“都不是!”我。
“都不是?该不会是…”董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。
“这儿人来人往,换个地方说话。”我。
董棋一路跟着我,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急躁最后不耐烦:“再耽搁书、画那俩小子已经看完热闹回去找少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