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云观跟她想象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,堂堂道协总部,不说像青云观那样坐拥一整座山,有殿宇近百座。至少也要像宣州玄妙观那样,位于市中心,信徒数千万。

    它远离市内,在非常偏远的郊区,或者说山科拉里更合适。

    本地的司机大叔见她一个人,连忙劝说宋疏。

    “承云观偏僻的很,而且从来不对外开放的。姑娘,你一个人去那里干嘛?”

    宋疏也是才知道承云观不对外开放,其实郑生民发给她的表上有些,她自己没看。

    “我有承云观的邀请函。”想了想,说。说是进去考试的别被当神经病了哟。

    司机诧异,回头看了眼宋疏,见她长得端端正正,还十分漂亮,不像是那些奇怪的外地人。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“姑娘听口音是外地的?你恐怕不知道,那块儿总是有很多奇怪的外地人上去,看着就不正常,有些时候还成群结队的,下山后个个都邋遢的要死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。

    下车后跟着导航走了一个多小时,S市多雨,山间小路才下过雨,到处坑坑洼洼。宋疏一脚深一脚浅,烂泥巴路一踩一个坑,用力拔出深陷泥潭的脚,鞋子却没□□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了看全是泥巴的脚,白袜子已经变成了咖啡色的袜子。把被泥土包裹的鞋子从坑里□□,也没有再穿到脚上,脱了另一只脚上的鞋,单手拎着往前走。

    不知道走了多久,远远的才看到了建筑,道观的一角露了出来,蒙蒙中有青烟袅袅。

    她缓了一口气。再不到,天都要黑了,这种乡间小路晚上怕是要被蚊子咬死。

    等见到了观门,满身泥土的她算是明白那些邋遢的要死的人是怎么来的了。

    观门一个穿着道服,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老早就看到她了,也没半点过来的意思,就这么看着宋疏赤着脚一步步的走上前。

    将沾满泥巴的鞋子重新套到脚上。

    “进来干吗的?”中年道士眯着眼睛问。

    “考试。”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准考证,递到道士眼面前。

    中年道士应该是个老花眼,他把宋疏的准考证往后压了压,身子也跟着朝后仰,这才看清上边的字。

    考试科目:符箓术

    顿时扯着嗓子对她说:“这几年的符箓术复试没一个考过的。符箓这一行出了太多骗子了,上边现在查的可严了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看你这幅样子也不像是能过的。

    “唉?不对,今年考试不是早过了吗?”道士才想起来这回事儿,连忙拽过宋疏手里的准考证,仔细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