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波如浪涌的ga0cHa0过后,季云烟终于从春药的漩涡中拽回了些意识。

    她看着眼前吹了火折子准备点灯的男人,突然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“别点。”

    魏焰无措顿步。

    此时泛进室内的月光,其实亮度已然足够瞧见偏头回顾的男人模样。

    身材欣长,复又丰神俊朗,实打实住在了季云烟的审美范围内。

    但她偏偏有个习惯,来路不正的异X,在她这里,终归不能久存。

    于是此刻,连光明正大的面对面,她也不想了。

    系好最后一根衣带,扫了一眼他床上单薄的被褥。

    此时恰是寒冬腊月,若不是靠着方才春药的热力,恐怕此时她就要冻Si了。

    她冷得颤了颤,毫无情绪地问他。

    “西周国质子,是么?”

    季云烟终于在刚才那个初吻里,回忆起——

    六年前,东齐大败西周,年仅十六的西周六皇子被迫戴上脚镣,徒步千里,赴东齐为质。

    一年后,东齐禄川皇室把西周质子送往郦锥,囚于邵yAn皇g0ng。

    而眼前这位,想必正是此人。

    之所以季云烟能想起这段回忆,还要“得益于”西周质子入郦锥皇g0ng后,沿着青云道一路跪行,受尽全g0ng冷眼嘲笑。

    原主当时被g0ng墙外吵嚷所x1引,于是也迈出g0ng门,去瞧过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魏焰回过头,没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他这些年过得很难,她能猜到,但她自己尚且还不能自保,妄谈同情,终归可笑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需要你负责,”

    季云烟说得风轻云淡,不想给他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