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干嘛”安晏阳声音颤抖道“啊——”
安晏阳缩紧身子紧紧贴在床头，齐尧一把将他拽出，掐着他的喉头把他压在床上，用玩具手铐将他双手拷在床头后松手拿出透明袋子里的软皮管。接着，掐住他脸颊两侧，发出冰寒彻骨的声音“给你两个选择，要么自己吃，要么我喂你吃”齐尧作势要把管子插进他嘴里
“我吃我吃”安晏阳最后选择妥协，捏开他嘴的手才终于松开，合上的时候他听到咬合肌周围发出一声脆响，脸颊隐隐作痛。安晏阳忍痛拿过一旁的碗开吃，里面的粥已经冷了，他没有在意，反正也只是完成命令，没几口就吞咽完事。他抱着碗，过了好久才抬起头，露出一个自己认为开心的笑容“主人，我吃饱了，谢谢您”
齐尧看着他那说难看都算是含蓄的笑容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，但也没说什么，沉默着离开房间。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气的原因，一股难言的沉闷压的齐尧喘不过气
走廊明明只有一条路，他却不知道往哪走，怪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脑海，这次他没有犹豫，立马转身回到刚才的房间
“安晏阳！”一进去他就看到安晏阳站在窗台上“阳阳，听话，下来好不好”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惊慌
虽然是二楼，但也有三米高
“别过来”安晏阳一只手抓住窗台，一只手抬起一半阻止齐尧靠近，他知道这里摔下去死不了，顶多骨折，但他就是想赌一把，万一呢，万一头着地呢，他突然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喜欢赌博，原来人到死都在贪心上天的眷顾
他再次对着齐尧露出一个微笑，这次比上次好看一些，他说“主人，对不起，欠你的下辈子再还”
说完，安晏阳合上剧本，留给齐尧一个灰色的落幕
“安晏阳——”齐尧冲上前，还是没能抓住他，他亲眼看着他向后倒去，又一次，失去珍重的人
安晏阳纵身一跃，落地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，他睁开眼睛，发现周围站满了人，大大小小的眼睛注视着他，脑袋围成一圈，像一口黑色的井，他掉在里面怎么也爬不上来
他输了
事实上安晏阳在楼上就听到下面的充气声，他知道自己没机会赢，但他还是想要赌一把，万一呢
现在命运正式告诉他，不要心存侥幸
他抬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，放声大笑起来。过了会，过来一个人把他抱起，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，可惜他现在什么也听不清，东西也看不清，动来动去的看的他有些困，迷迷糊糊闭上眼
“阳阳”“醒了醒了”“醒过来了”
安晏阳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，周围还是站满了人，不过是把气垫变成了床，周围站的人似乎也从黑衣服变成白衣服，见他醒过来一窝蜂冲过来，对他一通乱摸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”为首的大叔俯身问道
安晏阳想摇摇头，谁知一动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，大叔将他脑袋扶正，越过他对对面的人说道“脖子扭伤，内脏受到冲击，可能会出现疼痛，但没有大碍，多休息，不要剧烈运动，过段时间就能恢复”
安晏阳余光看到齐尧点头，眼神却一直看着自己，齐尧似乎也注意到那道余光，招手将他们都赶了出去
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，齐尧在安晏阳身边躺下，把脑袋埋在他颈窝“你怎么这么狠心，就这么抛下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