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是个私生女，你是个私生子，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听了不知多少遍，林子钺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，只不过还是会偶尔在脑中响起。
蒋熔电话打过来的时候，正好打断了林子钺的回想。
“怎么了？”
林子钺接电话时的声音有些冷漠，和蒋熔雀跃的声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新年快乐！”
“你吃完年夜饭了吗？”
林子钺闻言扫视了一圈，房子内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息，甚至连盘热菜都没有，餐桌上只摆了一瓶开封的红酒。
林子钺收回视线，“吃完了。”
这是林子钺今晚撒的第一个谎。
“那就好，那你喜欢烟花吗？”
“还可以。”
这是林子钺今晚撒的第二个谎。
他不喜欢放烟花，那股火药燃烧过后的味道，实在是让他喜欢不起来。
“太好了，你快来阳台！”
林子钺顿了顿，迟疑的推开阳台的门，冷风灌了进来。
他走到阳台上，一眼就望见了楼下的蒋熔，一米九多的个子，穿着黑色的羽绒服，远远看去像是头黑熊。
下一秒，黑熊蹲了下来，紧接着烟火从地上蹿了出来，越演越烈，呲出两米多的烟花。
烟花绚烂，将蒋熔的脸都照亮许多，明晃晃的笑容，格外惹眼。
让林子钺看得越发心烦。
“新年快乐！我请你看烟花，喜欢吗？”
楼下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。
林子钺看了几秒，唇角扯了一下，像是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