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俊的男人,一颦一笑一皱眉,也能惹人怜惜。

    哪怕他是在认错,谁还能真的狠下心肠去责怪他?

    被他当了踏脚石的陈鸢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招高明。

    男人白莲起来是这样的麽,佩服佩服!

    而李德隆则是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,以示自己对刘晏淳的鄙夷。

    刘晏淳哪里管别人在想什麽,双眼亮晶晶的无辜又赤城,“我以为仵作学徒只有一个,李菲已经会好些验屍手法,而我……只会一些医术,怕是跟不上曾先生的教学进度,会拖您後腿,到时候惹得上官责难於您,我就罪过了。”

    曾仵作看了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正在r0u眼睛的孙儿,浑浊的眸子染上了温情,“你想的很周到,我见你聪明机智的很,对枉Si之人也有几分怜惜,你若是愿意,我可以收你为徒。”

    原本事不关己在一旁看热闹的人,因为曾仵作一句话,又不g了。

    “什麽?不是只招一个仵作学徒麽?”

    “违背衙门规定,曾仵作擅自收徒,这不好吧?”

    “曾仵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,这不是把衙门张贴的告示当作废纸麽。”

    沉默许久的周典,见众人闹将起来,也跟着起哄了,“当时除了刘晏淳,就是我没有从灵堂里逃出来了,我不是被吓成了木桩子,我只是在拼命控制自己逃跑的想法,曾仵作,您若是要收刘晏淳当仵作学徒,何不再收一个我。”

    面对众人的争吵、咒骂、自荐,曾仵作气定神闲的给Ai孙倒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这才扭头对大家夥儿道,“你们Ga0错了,发月俸的仵作学徒是县衙招的,李菲的实力有目共睹,你们无人能及。”

    指着陈鸢,一脸肯定,“她,县衙要定了,知县给我的招人任务我已完成。

    在剩余的人里,我以个人名义招个徒弟,并不与县衙任务冲突。况且我个人的徒弟,县衙不发月俸,吃住都靠他自己,还得给我交束修。”

    老者悠悠然一笑,m0了m0刚醒转满脸茫然的曾水笙的脑袋,“你们若是愿意拜我为师,我也不会拒绝,徒弟多多益善嘛,每月还能多些进项,我这一把老骨头,就等着徒弟给我养老咯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,你说什麽呢,我虽说学不了验屍,当衙役也能赚钱养你啊。”一醒来,就听到爷爷似是对自己毫无期待的说辞,曾水笙难过的想哭。

    曾驰将茶杯塞到眼神清澈的孙儿手中,“你先喝口清茶醒醒脑,待我先收几个徒弟,以後不管他们能不能学有所成,都得叫你一声大师兄,我临终前会让徒弟们一直照拂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大师兄!嘿嘿,爷爷,我真的能当大师兄麽?”茶水被曾水笙牛饮而尽,他开心的像个孩子,“我当了大师兄,肯定得照拂师弟们啊,怎麽能让师弟们照顾我呢?”

    “师命不可违,他们若不照顾,就是欺师灭祖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自然不能让师弟们犯下如此大错……”

    两爷孙就像已经找到甘做冤大头的傻子了似得,聊得那是叫个兴高采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