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过他一直躲避的样子，那个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，那个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人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景汐，会有如此懦弱的一面。可是，他竟然为了她，而去选择去面对那个他一直躲避的人。他突然想到那晚，他为什么说要和白露一起睡的原因，那天，他的行为就已经有些异常了，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而已，那时，他应该是见过了白霜。
“他还没有告诉你？”
“没有，或许，他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告诉我。”
“那你，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？你觉得我又能做些什么？”
“你什么都做不了，不是吗？你不能插手人类的事情，不是吗？”她看着他，反问道。
她说的没错，他什么都不能做，还是，他不想做？
那是灵魄告诉她的，灵魄不只是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和他主人的身边而已，那天她醒了过来，灵魄就已经告诉了它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。
为什么自己的死亡，不仅仅是对于自己的惩罚，还有，对于景汐的惩罚，他没有想到景汐会沉沦下去那么长时间，没有想到他的性格因此会有所改变。
死亡似乎不是结束，而是开始。
“那你想要做什么？”
“我，我只是等着，等着他把我带到她的面前。”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去看看那个人，但是，她却害怕了，她不知道自己见到她后，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反应，自己会不会想起什么，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又要怎么办。
“然后呢？”他看着她。
她抬起头，看着他，“不知道。”
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，她的眼神开始有些走神，像是在看着他，又像是在看着其他地方。
就是这个样子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，即使过了那么久了，即使似乎重新开始了一次，但是，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，一但遇到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，她会露出这个表情。
也许，她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，那么说不定也会记起自己，也许，不会，就像景汐一样，即使看到他，也不会认出他，对于他来说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。
“好了。”他下意识的伸出手，摸了摸她的头，“不知道就不要想了。”她这个样子，也是最初被她吸引的样子，即使冷漠，但是，还是会不自觉的就会流露出这个样子。
她并没有躲开他的这个动作，只是看着他，她第一次想要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，那个动作很温柔，她眨了眨眼睛，似乎，好像之前发生过，那个在记忆深处的东西，也有个人，站在那里，做着和他相同的动作，只是，她看不清他的脸。
医生走了进来，为她“你越是这样会让我很难办的。”他看着她，“反而你说出来，会让我觉得安心一点。”
“我本来对于这些东西就不懂，所以，你问我，我也不知道啊，还没有你懂得多。”她拉着他的衣角，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，熟悉又陌生的东西。
可是，你以前可是很会做这些东西的啊，他看着她，她的眼神此刻是迷茫的，不知道当初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好还是坏。
“那我就看着办了。”他说着就从身边拿了一些东西放进了推车里，“如果有你喜欢的，直接放进来就好了。”他直接将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。
她抬头看了他一眼，跟着他去了下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