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条都是大鱼,烤的外脆里嫩,咬一口肉汁浓郁,舌头都要吞了。

    时安意犹未尽的吃完了一条,肚子里基本上已经满了。再看莲花只吃了半条,另外一半用干净的叶子细细的包了起来。

    另外两个小的撑得肚子都圆了,也勉强吃下了半条,余下的都被莲花包了起来。

    时安没有多说什么,只让莲花她们先回家去。

    自认被看穿了心事的莲花,连连点头,眉眼都是笑的承诺时安,她一会儿还去抓蚯蚓,一定多多抓。

    时安便点了头,目送三个丫头活蹦乱跳的离开后,想起自己嚯嚯掉的水,长吸了口气,撸起袖子转进院内。

    “真要挑水去?”

    盛景龙慵懒的靠在椅子上,仅一眼就猜到了他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当然,一口吐沫一个钉,怎可失言,我又不是那种人。”水桶和扁担就放在屋檐下,时安走过去提了起来,预料中的重量,不算重。

    “我付了银两自会有人负责将水打满,你这是要抢他人的饭碗了?”

    时安一下子定住了,手中的木桶和扁担同时掉落,他迟疑的扭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盛景龙,猛然间,似乎想通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那也有人拿了你的银子,到点就来给你做饭?给你收拾屋子了?”

    “不然?”盛景龙掀起眼皮,理所当然的看向了时安。仿佛他在问一个无聊的问题。

    时安突然笑了,笑的阴晴不定。他幽幽的盯着盛景龙,敢情都是他自以为是、自作多情的脑补出那些可怜兮兮的画面。

    人家的小日子其实过得有滋有味,别提多潇洒了。

    顿时,时安觉得胸口的气血上涌,“这么不差钱,你还狮子大开口?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先当真的?”盛景龙理直气壮顶了回来,看着时安快要气炸了的表情,霎时来了兴致,怎么看怎么像只河豚,可爱的紧。

    “我?”时安指着自己,“我要退婚,我能不当真吗?”

    “无妨!”盛景龙轻飘飘的两个字说出来,轻易的就把问题踢了回来。

    时安推翻之前的定论,和古人说话简直是太费劲了。

    气不打一出来的时安,瞪着始终端着高不可攀的姿态的男人,越发觉得他和这乡野村庄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是哄我玩,我还当真不是傻吗?”

    “既成事实,便如此吧,谁会嫌银子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