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亟记得这人前后换了好几个姿势,起初还顾忌着他的感受，没有表现得太过。
但到后来，他似乎食髓知味了,见他默许，不免越来越出格，险些把他折腾散架。
被抱着去浴室腻腻歪歪地清理了一番，回来后，维尔斯一个响指就把床单换了。
吴亟光溜溜地倒进被窝,躺定不动。
维尔斯犹自十分兴奋，缠着他不停嗅来嗅去。
吴亟安静地歇了一会儿,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，捉住维尔斯的手,不让他乱摸。
维尔斯还没来得及抗议,就听吴亟哑声道：“这样哄你，比亲亲抱抱管用吧？”
“嗯？”维尔斯沉浸在餍足的情绪里，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被其他更快乐的回忆所盖过,根本意识不到吴亟在说什么。
吴亟只得转过身来，面对面地冲着他：“我说,睡一觉是不是比亲亲抱抱管用——”
这下维尔斯终于听明白了,唇角微弯：“睡觉包括亲亲抱抱。”
“嗯，升级了。”吴亟趁机教导他,“成年人就该这样,知道么？光亲亲抱抱,那是小孩子才爱干的事。”
维尔斯机智地总结：“长大了,可以睡爸爸。”
“……也不是什么爸爸都能睡，仅限咱俩这样的。”
“只睡你。”维尔斯一点就透。
“……”吴亟盯了他两秒，失笑,“行。”
维尔斯更高兴了。
过了一阵，吴亟有些犯困，闭了眼准备睡下。
维尔斯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，压低嗓音磨他：“哈尼……”
以为他困了就不会注意到自己浑水摸鱼的称呼。
结果吴亟警觉得很，眼也不睁地纠正：“叫爸爸。”
“爸爸。”维尔斯乖乖改口，然后弥补似的又叫了一声，“爸爸为什么要哄我？”
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。
现在的哈尼不仅一点也不凶，还更宠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