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幢独立的平层矮房,砖石结构,内里不算老旧,进门以后就是轩敞的堂厅,起居会客都在这里进行。

    吴亟拉上室内唯一一扇窗户的帘子,燃起壁炉,从储物柜中搬出软垫、被褥,就着柴火的暖意和衣躺下。

    正当他准备成功入眠时,突兀的敲门声将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叩叩叩。

    声音很轻,频次也足够和缓,但落在这样的夜里,未免显得有些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吴亟倏地睁开眼睛,谨慎起身,从壁炉中抽出烧红的火钳,踮脚走到门边,附耳去听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来客像也知道自己无礼,略带歉意地表明了身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吴亟一听就知道这是哪颗混球,顿时更不想开门了。

    叩叩叩。

    那人又轻轻敲了几下,语气可怜起来:“哈尼,我冷。”

    哟,这天儿还能冷得过你?

    吴亟没好气地回:“你走错屋了,这里没有叫哈尼的。”

    门外安静了一会儿,接着平地起惊雷。

    “哈尼大腿内侧有一颗小红痣。”

    生生把吴亟的小阴私说成接头暗号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所谓烈女怕缠郎,吴亟气得脑袋冒烟,想着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怕是整晚都不得安宁,斟酌过后,他到底还是把门打开了,“干嘛?!”

    维尔斯就跟看不到他的嫌弃脸似的,见缝就钻,不过瞬息就挤入屋内:“来给哈尼送温暖。”

    前一刻还说自己冷呢。

    吴亟毫不客气地把火钳横在彼此中间,不让他造次:“老实点!”

    维尔斯自觉关上门,看看横眉竖目的吴亟,又看看红彤彤的钳子,忽然伸手触向滚烫的前端。

    “喂!”吴亟下意识往回抽,可见不是真想烫他。

    但维尔斯动作极快,轻而易举地戳了个实——

    淡蓝的晶体冒着寒气,从前端一路凝结到把手,瞬间将火钳冻成一根冰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