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亟安静了几秒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。
事发突然，原本的节奏都被打乱了，无力感深深地涌了上来。
半晌,吴亟才说：“把他们杀了，然后呢。”
声音连带着有些发哑。
“你不高兴？”维尔斯敏感道。
“没。”吴亟闭了闭眼，“我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么费劲地想东想西，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”
一句任性的“把他们都杀了”，足以抹杀掉他之前的所有努力。
“对不起。”
维尔斯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,也老老实实认了错，同时把吴亟拉到腿上,前一刻还有着不可一世神情的俊脸往颈窝里埋，嗓音发凉。
“但他们真的太恶心了。我是你的,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吴亟左右也挣脱不开,索性随他去了。
“我不清楚你的能力究竟去到哪里。”
他照例没有回应维尔斯的示好，只聊正事。
“之前问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，你说不知道,我就自己推了。不过即使你说知道，我也不会再多问。”
“其实我不太喜欢躺赢。”吴亟少有地剖析起自己的心思,“我也是个男人,我有自己的追求，你做得太干脆彻底,会让我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。”
“我知道,我很了解你。”维尔斯微微笑了一下,“所以才会说不知道。”
因为知道,所以说不知道。
无厘头的哑谜只有吴亟才能听懂。
“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会儿，“那你到底知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听吗？”维尔斯真挚地问。
“说吧。”凶手已经推出来了，说不说都无所谓。
“不知道。”干脆地答完,维尔斯接着又解释，“是设定的问题，剧本里本来就没有揭露身份，所以我看不见相关信息。但能分析出来，我想问题会比你快。”
吴亟暂时忽略掉最后一句话，推断道：“像线人那种，身上自带线索的，你才能‘看见’，是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