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柏凝趁机把杜途扯走了。

    路上,杜途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两眼,看见那三个人果然热络地玩起传球,心里隐隐有些羡慕。

    看来,晚上要找那俩小兔崽子套套话。

    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    游奚时刻关注着身后的动静,杜途二人刚拐出走廊,他就提醒了句: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吴亟一把接住皮球,敛起假笑:“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就连这变脸的速度也和维尔斯很像。

    荧光绿的皮球划破黑幕,指引着前行的方向,吴亟耐心地拍着球,不是为了营造恐怖气氛,而是他也根本看不清路。

    没办法,山寨选手就是这么苦逼。

    游奚和甄潭始终落后几步,这样即使遇见什么突发意外,也有反应的余地。

    吴亟将他们带到库房前,装模作样道:“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。”

    甄潭以为他将看见一个摆满鬼娃娃的房间,还用游奚的肩膀缓冲了一下。

    结果却是一间杂物房。

    房间里依然没有灯,但尘封的窗户却多少引入了一点天光,为散落满地的老物件们染上朦胧的灰蓝。

    “时间有限,我就直说了。”吴亟站在倒塌的画框前,落落大方地背着手,“我想和你们合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像这种平等友爱的话题,一般都由甄潭负责交涉,“你是玩家?”

    闻言,吴亟神情有一瞬间恍惚,随后机械道:“我是附近小镇的居民。”

    “居民。”咂摸着这个说法,甄潭又问,“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这里的主人还管你叫儿子?”

    忽然,吴亟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,眼尾微微泛红:“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甄潭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不是要合作吗?我们总要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啊。”

    吴亟啧了一声,像是拿他没有办法,焦躁地抓了把头发,来回踱步:“我是被抓来的!维尔斯就是个恶魔!我不能输,输了就会被吃掉!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甄潭还是没听懂,只能猜测,“你们在打赌?输了会被吃掉,那赢了的话呢?”

    “赢了就能回家!”吴亟停了下来,吸了吸鼻子,眼神依然倔强,“我要回家,你们必须帮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