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7月21日,柯特·揍敌客协助大哥伊尔迷完成任务后第二天,家中父亲母亲外出,就这天早晨。大哥不家,二哥窝房间里,三哥远天空竞技场,现家里除了祖父和曾祖父,就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有时候,柯特站河边。

    这是一条清澈溪流,透过水面,大而肥鱼以不符合体型轻盈姿态水中游动。柯特想起他曾经养过鱼,从这条溪流里捞上来一尾鱼,他把鱼养鱼缸里,时常给它投喂鱼食。那条鱼渐渐肥胖,某天游不动了,停水中央,慢慢地泛着白肚皮浮上水面。

    它死了。

    梧桐管家说,把溪流捞上来鱼养鱼缸里,它迟早都会死。

    这是早已被命运安排好结局。

    没有人能违背自己命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有时候,柯特树林中。

    周围总是生长着许多树木。尤其是揍敌客家居住枯枯戮山,大面积森林覆盖着群山,品种齐、形态各异树木遍植山间。柯特常常一个人坐高榕树顶端,看夕阳落下。

    梧桐管家说,植物是很偏执。某个地方扎下根,就再也不会偏移。树根埋入幽深土地,从冰冷土壤中汲取营养,渐渐茁壮。柯特想,他也像一株植物吗?如果是,那一定是阴生植物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有时候,他心是荒芜沙地。

    他愿意一个人站溪边观看游鱼,或者坐树顶看夕阳,不然,依靠着植物,倾听昆虫林叶间发出窸窸窣窣声响。不知不觉,便度过了一个白昼和一个黑夜。

    有时候,他召唤三毛,每次三毛都会很地跑到他身边,乖巧地蹲坐。这时,他会抚摸三毛脑袋和毛发,感觉着生物特有热量和温度,心情重变得安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每一天重复着相同白昼,每一天重复着相同黑夜。柯特突然感到一种灼热视线投注自己身上,他抬起头,视线穿越遮挡林叶,准确地捕捉到背靠榕树注视他人类,一名少女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身香槟色尖帽连身长袍,露出白皙精致面容和纤细脆弱脖颈,花瓣一样娇嫩红唇调皮地翘起,形成一个绝妙微笑。这个笑容中,充满了柯特看不懂诱惑意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好可爱~这种冷淡寂寞表情真是萌死人了~”

    随着肩膀突来束缚感,柯特漆黑瞳孔瞬间扩大,远处少女瞬间出现他身边,而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念力存。少女声音活泼又甜美,像是穿过森林中夜莺。偶尔,他能听见这种弱小生物夜色中轻轻鸣唱,旋律如同歌谣,曼妙而优美。

    “柯特你长得真可爱!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孩子!”

    少女眼睛清澈而明亮,笑容真诚而友善,但柯特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