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月一开口，三下五除二将事情全推到红素头上，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。
红素闻言，直挺挺在微月身侧跪下，磕了头，这才起身道：“请祖母和父亲明鉴。红素是因为听说姐姐和中梁小姐的死有关，所以前来询问。可姐姐不仅不肯配合，反而诬赖红素害人。不仅如此，姐姐还要杀我灭口……”
红素指了指脖颈上的指印，“我脖子上的伤就是证据。而且，方才祖母也曾看见姐姐拿着剪子追杀我。”
二人各执一词，分庭抗礼。绮里弘毅听出不对劲来，朝红素问道：“你说微月和中梁小姐的死有关，可她不是被安平郡主杀害的吗？”
绮里弘毅是户部员外郎，和户部尚书之间可谓隔了十万八千里。最近中梁小姐和安平郡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，他自然有所耳闻。
只是他万万没想到，自己长女会和此事有牵连。
听见绮里弘毅问话，红素忙回道：“奴婢也是听说中梁小姐当日之所以会撞上郡主的剑，是因为姐姐趁乱推了一把。”
不待众人反应，红素继续道：“当时人多眼杂，红素并没看得真切，所以才来找姐姐问个清楚。”
“胡闹！”老夫人听见这话立刻反驳，“微月虽然去过国公府，但她与中梁小姐往日无怨，近日无仇，没道理要害她！”
微月一听，连忙解释：“对呀，我连中梁小姐是谁都不知道，我害她做什么？再说，妹妹也不能听风就是雨，不然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？”
老夫人当下更是认为微月说得对。场上一片倒的偏向微月，红素也不恼，只朝绮里弘毅说话。
“父亲，中梁长公子明年就要迎娶公主，中梁大人也是圣上心腹。中梁小姐一朝遇害，中梁府与平南王府结了仇，就连国公府也不能独善其身。当时人多眼杂，未必只有一个人看见姐姐动手。纸是包不住火的。要是来日中梁大人知道此事，他会怎么想？平南王府会怎么想？父亲之后的仕途只怕也要毁于一旦了！”
红素字字珠玑，可微月却不以为意，只道：“危言耸听！当时那么多人亲眼所见，是安平郡主杀了中梁亦善。妹妹却在这里无中生有，诬赖好人。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妹妹！我看你不仅想害我，还想害死我们全家才甘心！”
微月话音未落，红素已经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啪”的巴掌声顿时在房中回荡。微月捂住脸颊，难以置信道：“你敢打我！”
红素恨恨道：“打得就是你！不是我危言耸听，而是你太能惹是生非。你想嫁人就嫁，不想嫁就不嫁。捱了安平郡主一顿打就怀恨在心，所以才推倒中梁小姐，挑起这场纷争。”
红素站起身来，朝老夫人道：“老夫人明察，若是趁早让她前往中梁府负荆请罪，只怕绮里府还有救。否则……”
“荒唐！”老夫人显然也认为红素是在危言耸听，“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，今日怎么能为捕风捉影的事这么说？”
微月心中大喜，跪行至老夫人跟前，顶着一头的血，哭泣道：“妹妹如今攀上高枝儿了，哪里还当我是她姐姐？只怕就连祖母您她也没放在眼里。”
红素也不气恼，任由微月抹黑，只回头去问绮里弘毅，“父亲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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