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那麻子脸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刀,后方三人脸色微变。

    “主子,这……咱,咱不怜香惜玉吗?”

    “怜香惜玉?”贺青反复咀嚼着这个词,扯了扯嘴角,睨着他,“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鼻孔一张嘴,我也长了,你看我像玉吗?”

    “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鼻孔一张嘴。”赵旭眼角一抽,望着天默道,“倘若人家是玉,您就是块又硬又臭的砖头。”

    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,但显然,贺青的身体没他嘴巴硬,早已偷偷潜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看见咱家的马车了。”桃柳望着远处一点,兴奋地踱着小碎步上前去。

    麻子脸瞅准机会,悄然上前,他慢慢抬起手,使上浑身的劲道一刀挥了过去。

    心道:这下子,就算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!

    “咳、咳……”,秦芷瑜低下头,捂着嘴低低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娇声压抑,怜人急促似雾珠垂落。

    季节交替的日子,她时常会患咳嗽的毛病,今日出门久了,略有疲乏,到底忍不住低咳起来。

    只见毫厘之差,利刀在头顶划出一刀破风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。

    秦芷瑜顿住,心砰砰直跳,手却一点儿也不迟疑地抽出发间的尖簪。

    紧紧握着锋利的发簪,耳边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,她鼓足勇气猛然回首,却见小巷空空荡荡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姑娘,快些上来。”桃柳将手中的东西妥帖置好,挑开帘子从马车里探出头远远喊道。

    秦芷瑜在胸口收紧手指,心中疑窦,莫非是这段时日夜间惊梦,没歇息好?

    然面上镇定地将这支独特的发簪插回发间。

    墙的另一面,贺青一只手死死掐着麻子脸的脖颈。

    手中的细作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他,他冷笑一声,也不多废话,直接狠厉的一掌劈向他的后颈。

    将瘫软的人丢垃圾似的扔给了身后的两人,他睥睨着,吐出一个字,“审!”

    随后蹭蹭手,从胸口掏出一只破瓷碗,左右张望几番,便泰然自若地混到了人流中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