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幼薇怀着忐忑又急切的心思,将信封撕开了一条,取出了里面的信。

    字迹端正娟秀,是温庭筠的字迹。

    “幼薇爱徒,师父当日任性弃你而去,并非本意。听闻你家中出事,不知你一切可好。奈何我以带罪之身来此,不便离开,还请告知近况,盼复。”

    看完,鱼幼薇笑着哭了,她一边哭一边笑,笑着笑着,擦擦自己的泪水,那是喜悦的泪水,流淌进嘴里,也是甜的。

    温庭筠还是关心她的,听闻她家里出事了,竟然如此牵挂于她,让她好一番感动。

    而温璋就远远的在屋子里,透过门,看着站在院中喜极而泣的鱼幼薇,她将那封信贴在自己的胸口,紧紧地捂着。

    然后她想起了什么,赶紧出院子,喊住来送信的邮差,让其先别走。

    “大哥,您先别走,我马上写一封回信,还请你,原路帮我送回去。”说完鱼幼薇冲进屋内,她已经完全忽略了温璋的存在了。

    坐下来三言两语,就给温庭筠写了一封信回过去,告诉他,自己很好,让他不必担心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,都来的得这么快,屋内一个人开心地差点没飞起来,一个人落寞地蹲在地上,麻了腿,失了魂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道,鱼幼薇对温庭筠的感情,他那么在意她,怎么会看不出来,鱼幼薇看温庭筠的眼神,是不一般的。如今他给她来信了,而他温璋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温璋终于体会到了,什么叫晚一刻,误终身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说那句要请鱼幼薇吃好吃的,如果他一开始就说出了,我想照顾你一辈子的话,是不是鱼幼薇现在,就已经答应他了呢。

    他现在,悔得肠子都悔青了,终究还是他不敢,他没那个魄力,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。

    将信递给邮差之后,鱼幼薇一直望着那大哥远去的背影,久久不愿回屋去坐,也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
    这么几个月以来,她都过着生不日死的日子,尽管温璋和王老经常来看她,她也没有真正的开心快乐过。

    今日,她终于找回了一点活着的感觉,找回了点往日的鱼幼薇的影子。果然,她的快乐,只能他来给。

    温璋心里明镜似的,却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:“怎么了,这么开心,你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给我来信了!”鱼幼薇想也没想,喜悦已经让她冲昏了头脑,她竟然忘记了,这封信的到来,打断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是吗,他说什么了?”温璋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说……”鱼幼薇说着说着,开始有点意识到了,温璋或许是不悦的。

    “他问我的近况,听说我家里出事了,问问我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温璋低下头,听到鱼幼薇的话,温璋更加心情郁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