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这些镜子碎片莫不是你从涸井内的那些洞壁铜镜上取下来的？”
夜倾双手护好谢君山交付给他的蓝花楹，皱眉垂眼扫去，发现这些镜子碎片样子光滑,反射无物。
——跟之前在洞壁看到的铜镜如出一辙。
谢君山低头拼着碎片，手下摆弄摩擦细响,不多时已拼成了一个半圆。
镜片与镜片间的罅隙瞬间消失。
谢君山抬起头，迎向夜倾幽深的眸子。眯起眼睛,又举着半圆放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瞧了瞧。
“是。那些洞壁上的上古文字我看了些,二十四层楼恰好有二十四面铜镜，它们跟邀月镜有莫大关系……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，悄悄从每一面镜子上抠下来了一块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，谢君山一手捏紧手中的半圆怕它一不小心再摔散了,一手搭了一把夜倾手臂的力,撑着身子，站了起来,“之前怕伽蛇发现,不敢声张。索性眼下伽蛇肯定不会出现在这儿,我想试试看这些碎片,拼一拼，看看有没有用。”
夜倾望着看起来依然没有什么头绪的半圆,有些茫然不解,又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：“那些上古文字真说这些碎片跟邀月镜有关系？”
——可,邀月镜不是妖界圣物,一直在妖王宴臻那儿吗？
不久之前,妖王宴臻也是以把邀月镜相借于他作为对换条件，让他在不暴露伽蛇的身份、必要之时魔界背锅的前提下，把伽蛇完好无损带回妖界。
……
白鹤仙尊眼睑颤了颤,声音兀自发涩：“君山说的没错。洞壁镜子跟邀月镜有关，那上面还说邀月镜眼下神力式微……”
白鹤仙尊深吸了一口气：“那些上古文字，我好像……也能看得懂。”
“你也能看懂？”
谢君山跟夜倾齐齐震惊了。
谢君山回想了一番伽蛇当时说的一些话，无不指向白鹤仙尊似乎跟她有什么黏黏糊糊又弯弯绕绕的前尘往事。
谢君山蹙眉低首，小声嘀咕了几句：“难不成我跟白鹤仙尊前世还真都认识这伽蛇？远到上古父神时期，我跟白鹤仙尊之间就发生了一些什么事，让这伽蛇对我们心生不满？以至于记恨了这么多万年？”
谢君山的声音很轻，但夜倾离得近，又对谢君山说的话一向关切，那些话——
耳风便尽数捕捉了去。
夜倾不安地抿了抿薄唇，心下百转千回，胸中蓦然泛起一阵酸涩。
谢君山寻思的话音刚落下，余光一瞥，突然意识到了夜倾面上滞涩，似乎……有些不对劲。
谢君山目光下移，发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