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仙尊被撞出画来的时候,跌落在地。
不复平日那般对所有人都心软意活、教人如沐春风的样子。
……自顾不暇,颇为狼狈。
夜倾兀自如山一般立在一旁,居高临下打量着他。
只眸底神色晦暗不明。
就在白鹤仙尊以为两人避无可避的对峙……毫无意外将迎来夜倾的奚落时。
白鹤仙尊眼前出现了一抹隐约玄色衣角。
感觉手肘被人搭了一把力。
虽然那力旋即即收。
夜倾勉强把白鹤仙尊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“白鹤仙尊,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?我师尊她人呢?”
清泠泠的少年音,染了毫不遮掩的急切,在一片岑寂中响起。
——听到夜倾并没有急着讽刺他,而是满心装着谢君山的去向。
——听到自别人口中再次提及谢君山这个人。
白鹤仙尊的脸已经惨白得不成样子,嘴角不自觉变得颤抖不止,连那渗出来的血痕也来不及擦拭。
紧紧闭着眼睛。
每说一个字,便如同钝刀一下下割着喉咙般:“我没能带她出来,两个空间,都眼睁睁看着她身死我眼前。”
夜倾浑身剧震,如寒冰兜头砸下,万念俱灰。
一旁假的“谢君山”本来大气也不敢出,但见夜倾一拳便要朝白鹤仙尊直勾过去。
赶紧把夜倾拉到一边。
假的“谢君山”满脸堆笑:“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嘛……都说了,就算她出不来,也不会有什么事,她现在差不多也应该去她另外一个“纸醉金迷”幻境享福了。”
“不对。”夜倾难得听进了假的“谢君山”的话,脑子突然一个激灵,便卸下了拳风。
眉毛一竖,夜倾冷意连连:“之前,你不是说如果师尊在画里遭到了不测,她仍在画里,不会受什么伤害。只是入画的人,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