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缓缓走向她,嘴角噙着笑,问:“喜欢么?”

    温诺站在原地,看着少年线条锐利的脸,眼泪咕噜咕噜往外冒。

    王命无奈,问:“哭什么?”

    温诺恍惚回答:“像梦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嫂子生日快乐!”

    十几个男生突然出现,放声大喊。

    温诺来不及说谢谢,他们便打闹着跑远。

    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,少年拿出一个粉金色的盒子,一面替她擦去泪水,一面说道:“打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温诺看着那个熟悉无比的盒子。

    这是他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,她不用打开就清楚里面装着什么——一条卡地亚的项链。

    十七岁的温诺可以天真欢喜地收下这份小礼物,觉得它虽然不够昂贵,却很珍贵,因为这是他送的。

    二十九岁的温诺已经清楚,这小小一个盒子,对他来说分量有多重。

    他哪里来的钱?

    温诺忽然想起一件事,就在她生日后没几天,他们手牵着手走过热闹的不夜街。

    几个路过的男人指着他说:“这不是被打的那个人么?”

    十七岁的温诺问他:“他们在说什么,谁被打了?”

    他的表情淡然而冷漠,拉着她离开:“认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二十九岁的温诺仍不知当年的真相,但她有了更大的勇气:“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换做平时,少年会扬起坏笑,逗弄温诺是女流氓。但此时此刻,他的面容转为僵硬。这些迟疑只是一闪而过,他面色如常,取笑道:“小色妞。”

    他还刮了她的鼻子,她胆小羞怯,本该害羞得不敢看他。可她一反常态,直视着他的眼睛说:“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她生气了,漂亮的圆眼蓄起一汪泪。她总是这样,倔强到把自己气哭。

    少年没动,温诺甩开他的手:“那就这样,不要再联系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他眉头紧皱,不得不脱了上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