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处的阴影里人与人闲谈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在他们面前有一盏隐隐要熄灭的灯烛，在寒风的呼啸中苟延残喘着，但一看便是撑不久了。
“那个估计也失败了。”
“最近怎么一连栽了两个，夏厉不可惜，随便再将书丢给那些个寿元将近又破不得境的就能造出一个，夏晚这种却难得得很。”
“要不是那几个家伙不配合，我们何须这么麻烦去找替代品。”这人气恼地说道，发出一声拳头捶地的声音。
“应该还有几个暗线，去找出来跟着，寻好的替代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那那个坏我们好事的白慕秋怎么办？”这人急匆匆地问道。
“等暗线凑齐，别说一个白慕秋，整个三界都将重新属于我们。”那声音变得悠远起来，不多会儿便连声音也听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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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秋手上的灵气不间断地输入夏晚体内，她的气息全靠白慕秋的灵力吊着，之前同夏晚说要找人给她温养灵脉，现下自己倒是非做不可了。
谢以给的那颗保命的丹药根本就化不开，甚至只能含在嘴里，连吞咽也困难，白蔺将夏晚架上伏魔台前就将她周身的灵脉毁得稀碎，逼迫她只能泄露出魔气来，现下她体内，这丹药就算化开也顾不过来。
她捏着女孩的手无端地颤抖起来。
无耻。
“白...慕秋....”夏晚虚弱地张了口，那丹药从口中落出啦：“不...不要再费力气了，我...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白慕秋侧耳过去。
“不想做魔活下去。”她的气息泄了去，整个人就要往后倒。
“那就不做魔活下去。”白慕秋右手发颤地去拽她，将她带进怀里，左手的灵力一刻也不敢停下。
夏晚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，头正侧着她的耳边：“我可以选吗，还能选吗？真的能够选是魔还是人吗？”
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，到后面变成了乞求。
这世道对待妖魔太过苛刻，以至于那些原本刚诞生的魔族妖族也被逼着走向恶的道路。
白慕秋抚上她瘦削的背，移到她后心处，她觉着鼻子有些酸涩，但眼下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在哭上。
灵力尽可能地包裹着夏晚的心脉，她自己便总是在生死边缘徘徊，但夏晚当下的情况比她之前的都要糟糕。
那魔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，在她灵脉枯竭的当下更是雪上加霜。